电子竞技——需要去了解
即便是亚运会这样的传统体育赛事,也有吸引更多热度、更多年轻人的需要。
当昔日“洪水猛兽”逐渐“登堂入室”,即便是这个世界上最谨慎的人,也无法再对电子竞技视而不见。
9月24日,电竞将首次作为正式比赛项目亮相亚运会赛场。尽管社会公众对于电竞的争议从未停止,但从亚奥理事会三年前接纳电竞的那一刻起,这已经是一场必然发生的“双向奔赴”。
“坦率地说,我认为亚运会非常需要电竞。”一家匿名的王者荣耀职业联赛(KPL)俱乐部创始人说。这位创始人直言,即便是亚运会这样的传统体育赛事,也有吸引更多热度、更多年轻人的需要。
这样的言论并不夸张。杭州亚运会售票方案显示,电竞项目决赛最高档票价高达1000元,这是赛会门票最贵的项目之一,也是唯一需要抽签才能购票的项目。记者曾在线下观看过英雄联盟、王者荣耀等项目的职业比赛,即便是常规赛的上座率也令人出乎意料,现场氛围与传统体育赛事相比不遑多让。
根据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电子竞技工作委员会在二月发布的《2022年中国电竞产业报告》,中国电竞在2022年的产业收入为1445.03亿元,即便去掉最大占比的游戏收入,仅内容直播、赛事和俱乐部等方面的收入依然达到267.01亿元。报告同时显示,2022年中国电子竞技用户达到4.88亿人。
早有传统体育的利益相关者敏锐嗅到这种趋势。意甲豪门尤文图斯前主席阿涅利在过往采访中强调足球比赛需要改革,甚至预测足球将面临电竞的竞争。目前的电竞想撼动世界第一运动的位置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阿涅利的言论侧面反映了电竞影响力持续上升的现实。
显然,电竞同样需要亚运会。围绕着电竞的永恒之问“电竞是体育吗?”折射出的既是社会认同问题,也隐含着电竞从业者深层次的身份焦虑。当从业者希望摆脱“游戏”标签而被称作“体育”时,亚运会的接纳成为最好的背书。
在亚洲范围内,电竞体育化、大众化已成为趋势。今年7月,亚奥理事会全体大会宣布电竞将成为2026年爱知·名古屋亚运会正式比赛项目;亚电体联也宣布将于2024年举办电子体育亚洲杯。国际奥委会的态度也在近些年有所变化,2021年颁布的《奥林匹克2020+5议程》中提到“鼓励虚拟运动的发展,并进一步与电子游戏社区互动”;2021年,首次奥林匹克虚拟系列赛线上举行;2023年,首届奥林匹克电竞周线下举办、国际奥委会电子竞技委员会成立……
今年五月,国际奥委会主席巴赫在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将电竞分为三类:第一类是虚拟体育,参与者需要付出真实的体力;第二类是按照国际单项体育联合会规则进行的电竞比赛,例如美职篮(NBA)电竞比赛。第三类则是更广泛的电子竞技。谈及电竞入奥前景,巴赫表示虚拟体育是国际奥委会的优先选择。
中国传媒大学5G智能媒体传播与产业研究院院长王筱卉接触电竞行业已有六年,她认为,电竞是“人与人之间借助电子设备作为运动器械进行的公平对抗运动,电竞与传统体育的差异仅仅是场景和器械”。由此推论,巴赫提到的虚拟体育似乎是传统体育和电竞完美的相交点。
理想情况下确实如此,虚拟体育既能给电竞一个渴望已久的“名分”,又保持了传统体育的特点。但也有受访者认为,这样的概念毫无意义,目前流行的电竞和虚拟体育有很大差别,后者热度无法与前者相比,受众也并不完全重合。
在共识与撕裂并存的漩涡中,唯一能确定的是,主流舆论场已经不再将电竞当作“房间里的大象”而缄口不谈。
“关于电子竞技的研究严重不足,所以其发展一直处于无序的状态。”《电子竞技》杂志主编石翔举例说,“电竞在人机交互的过程中,是不是能够训练手、眼、脑的协调?是不是能提升其他的生理指标?这些都没有成熟的研究结果作为参考。”
这是否可以理解为:对电竞的讨论与褒贬不应想当然,如今的电竞需要“被看见”,值得“被了解”。
记者曾在调研中发现:版权方在粉丝运营和赛事推广上的专业性;个别联赛的工资帽、收入分成和转会制度已经比较规范;选手也并不都是“网瘾少年”或“小眼镜”;衍生的就业机会如主播、解说、电竞自媒体等被带动。
自然,记者也发现:“饭圈文化”对青少年的不良导向;游戏版本改动对赛事公平性的潜在影响;部分赛事的虚拟繁荣与高薪泡沫;客观存在的游玩和观赛门槛对行业发展的掣肘。
趋势犹如浪潮般难以阻挡,在电竞2003年被国家体育总局批准为第99个正式体育项目时,没人能预测到它如今的样子。临近亚运,比争辩更重要的是,当电竞运动员身披国家队战袍征战时,请相信他们为国争光的信念与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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