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足联为何对经纪人感到“心痛”?
每当转会窗口开启,以门德斯与拉伊奥拉为代表的足坛经纪巨鳄就开始了他们的表演,在整个转会市场上呼风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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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联官方宣布,俱乐部签下29岁的阿森纳前锋桑切斯,与此同时,阿森纳俱乐部也宣布签下曼联中场姆希塔良。据BBC透露,曼联与桑切斯签约四年半,曼联和阿森纳双方都无需向对方俱乐部支付转会费。
《每日邮报》称,曼联为桑切斯开出了35万镑的基本周薪+每周10万镑的肖像权收入,这无疑打破了曼联的工资结构。因此足坛超级经纪人拉伊奥拉在将姆希塔良送去阿森纳的同时,还准备让曼联为周薪22万英镑的博格巴涨薪,实现与桑切斯收入上的匹配。而在将桑切斯成功送到曼联后,经纪人费尔南多·费利切维奇也获得了上千万的佣金。
每当转会窗口开启,以门德斯与拉伊奥拉为代表的足坛经纪巨鳄就开始了他们的表演,在整个转会市场上呼风唤雨。门德斯旗下拥有C罗、迪马利亚、J罗、法尔考、科斯塔、德赫亚等球星,拉伊奥拉旗下则包括了博格巴、卢卡库、姆希塔良、伊布与巴洛特利等。为此,《马卡报》甚至还曾评出这两大经纪巨头旗下的最贵11人阵容,其中门德斯阵容总身价高达8.65亿欧元。
足坛经纪人究竟有多赚钱?我们不妨以博格巴为例,来看看拉伊奥拉在其中的收入情况。据《足球解密:足坛的肮脏交易》一书披露,在博格巴效力曼联的五年间,拉伊奥拉可以从尤文的转会分成中获得2280万英镑,从曼联的分成中获得1639万英镑,而在拉伊奥拉从博格巴转会中赚取的超过4139万英镑的收入中,博格巴所付的220万英镑佣金(由曼联代付)只占据了很小一部分。
图片来源:《体坛周报》
同上世纪60-70年代经纪人更多作为俱乐部球探来赚得佣金相比,如今经纪人在足坛所扮演的角色早已今非昔比。瓜迪奥拉表示:“我踢球那会儿,真的是无法想象经纪人在媒体面前说克鲁伊夫的坏话。或许这就是新时代带来的改变吧。不过,我还是喜欢遵守老传统,因为我是老一代的人,经纪人应该做好本职工作,但现在的经纪人,他们掌握的权力更大了。”
事实上,随着足球商业化的快速发展,球星们在转会费、薪水以及广告代言等方面实现了收入上的暴涨,这就为代表球员去进行各类合同谈判的专业经纪人带来了市场空间。通常,专业经纪人精通财务、法律知识,能更好地为球员争取利益,以此实现共赢。只不过在利益的诱惑下,足坛也常常出现经纪人唆使球员转会,炮轰主教练、制造场外新闻等现象。
据欧足联的调查数据显示,从2013年至今,经纪人已经在欧洲球员转会中赚取了25亿英镑的佣金。这表明在2013至2017年中大约190亿英镑的转会费总额中有约13%成为了经纪人的佣金。而在过去几年中转会费达到75.8万英镑的32件重大转会中,付给经纪人的总费用更是超过了转会费本身。
报告指出,调查所涉及的2000桩转会交易中经纪人的佣金平均为12-13%。通常10万欧元以下的小额转会佣金为40%,而500万欧元以上的转会佣金为9%。
另据《邮报》统计指出,在过去6年,英格兰4级联赛92支球队因为转会而支付给经纪人的中介费就高达15亿镑。经纪人为这些球员转会以及谈判拿到一份高薪合同而得到的中介费占球员收入的15%。在那15亿镑里面,有10亿是俱乐部支付给经纪人的,另外5亿则是球员薪水里的提成。
在看到了种种情况后,欧足联使用了“eye watering(令人心痛/高得难以想象)”的字眼,来强调关键中间人,也就是经纪人现象级的能力和赚钱的潜力,他们可以简单地通过把球员从一家俱乐部带到另一家而赚取大量财富。
不止是欧洲足坛,事实上,在中国足坛,经纪人也扮演着类似的角色。2013年,前恒大主教练李章洙在接受《体坛周报》采访时,就提到了转会的回扣问题:“我知道很多中国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在引进外援时,自己也在赚钱,对外说花了500万,实际上只花了200万,剩下的300万去哪了?大家心里都清楚。有些俱乐部买个外援花了老板1000万,有三四百万落到俱乐部领导和经纪人的口袋里。”
或许正因如此,在谈到中超近年来的大手笔引援时,卫报专栏作者Ed Aarons就表示,在这场中超的消费狂潮中,足球经纪人才是最大的赢家。例如在维特塞尔转会天津权健的案例中,维特塞尔的父亲与因为一系列足球丑闻而被国际足联禁止从事足球经纪相关工作的多诺费奥一共收到了1500万欧元。
而在NBA,经纪人的收入同样不菲。比如在库里本赛季近3500万美元的合同中,经纪人就要拿走近100万美元(95.5万)。在詹姆斯3300多万美元的合同年薪中,也需要扣除94.7万美元的经纪人佣金。
当然,如果经纪人与运动员只是互利互惠的情况,那这也无可厚非,然而一旦经纪人另有所图,那么凭借着其专业的知识背景与运作能力,运动员很可能会遭受严重的损失。
在这点上,拳王泰森与其前经纪人唐金是典型的代表。唐金,这个被冠以绰号“吸血鬼”的著名职业拳击推广人实在是太老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泰森当年可谓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我们在关于泰森的相关纪录片中经常可以听到他对于唐金的愤恨与无奈。
泰森为此曾愤愤地说,“事业?生活?对于我来说一切都糟糕透了。在唐·金面前,我只不过是一个蠢货。” 其实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唐金成功包装了泰森为其大大提升了身价,但反过来也带着他吃喝嫖赌并在泰森1995年出狱后的几年中,通过不明不白的代理合同鲸吞了泰森不下1亿多美元的资产。
之后唐金试图通过两千多万美元作为弥补,但泰森依然将唐金告上法庭索要1亿美元的赔偿。虽然最终泰森赢得了官司,但数额只有1400万美元,根本不够泰森偿还债务。
另一边,近年来随着中国马拉松赛事的爆发式增长,拥有黑人参赛选手俨然成为了赛事“国际化”的一大标准。由此而来的,是一批将常年在中国参赛的非洲运动员签入旗下的经纪人与经纪公司。据媒体报道,其中不少也存在压榨运动员的现象。这些负面情况,无疑都需要引起我们的重视。
最后,相比国外成熟市场,目前中国体育明星与经纪人的关系还有待加强。事实上,这也从另一个侧面显示出我国体育产业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不过一旦中国的体育产业走向成熟,那么体育经纪市场的体量绝不容忽视。
届时,相信中国的利·斯坦伯格、门德斯、拉伊奥拉、BJ·阿姆斯特朗与麦克斯·埃森巴德将涌现而出,引发中国体育市场的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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