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死神捉迷藏
如今,不畏惧暴死,甚至自己主动追求暴死的人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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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布斯被视为英语世界国家最伟大的哲学家,在他看来,人类之所以愿意走出自然状态并建立社会,是源于对暴死的恐惧和自我保存的需要,这也是自然权利的重要意涵。正因如此,对于霍布斯而言,不畏惧死亡的人对国家构成了相当大的挑战。
有趣的是,如今不畏惧暴死,甚至自己主动追求暴死的人却比比皆是。
一个月前,自称国内“高空挑战第一人”的吴永宁被证实在一次高空攀爬挑战中,意外坠楼不幸身亡。据悉,吴永宁是在11月8日,于湖南长沙天心区高263米、62层大楼楼顶附属物坠落至楼顶平台致死,装饰玻璃墙墙顶到楼顶平台的距离约为14米。
在不断挑战高空攀爬之前,吴永宁曾是横店一位默默无名的群众演员,怀揣演员梦的他只能以群演谋生活。然而,直播业的不断发展却让吴永宁看到了机会。在良好身体素质的支持下,吴永宁开始在国内著名景区以及地标性高楼上尝试各种惊险动作。得益于直播平台的推广,“极限咏宁”、“国内无任何保护,极限挑战第一人”等标签令其吸引了百万级的人气,而吴永宁自身的收入也有了大幅提高。
当然,这种“与死神捉迷藏”的游戏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但终有失手的一天。因此,虽然大家会为吴永宁的“意外去世”感到遗憾与惋惜,但其实细细想来,这种事故并不意外,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在吴永宁去世后,媒体对其予以了大量的关注。在总结反思时,如何加强安全教育,杜绝更多人去尝试这种危险活动成为了共识。
中国人民大学危机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唐钧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要尽快建立健全与户外攀爬有关的法律法规。出台一个类似于负面清单的管理制度,对于一些比较危险的爬高楼行为要明确禁止,包括明确坚决禁止做这些户外活动的场所。
虽然目前占比不高,但就绝对数字而言,我国仍有着不少极限高空运动爱好者。在进行这类极限活动时,大多数人为了刺激选择放弃安全措施徒手攀爬。在对自身生命安全构成威胁的同时,也可能对社会秩序造成严重的扰乱。无论是自身或随身物品的坠落,还是许多年轻人潜在的效仿行为,都不利于社会的安全与稳定。
对此,有律师表示,如果从事极限高空运动造成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当事人需要承担法律责任,情节严重可被处5至10天拘留。除此之外,如果从事极限高空运动拍摄,是为某个媒体或者网络平台服务,那么,媒体或网络平台作为责任主体,在发生事故造成影响后,也需要承担相应责任。
事实上,单就吴永宁的此次事故而言,直播平台的确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正是在流量与收入的结合下,平台会打造吴永宁的个人品牌,吴永宁也因此受益。然而,平台方却并未对吴永宁的行为进行有效规劝,要求其进行安全措施的保障等,反而用利益将其一步步推向深渊。
从全球范围内而言,抛开受利益驱动的元素,极限运动虽小众,但人们对其的关注已经变得愈发频繁。
同吴永宁的高空攀爬类似,徒手攀岩也是十分极限的一个项目。徒手攀岩需要攀岩爱好者们利用岩石上的裂缝、洞穴、突起等天然把手攀登陡峭岩壁,是一种不借助任何辅助工具也不用任何保护措施的攀岩形式,这个项目对攀岩技巧要求极高,同时也是对心理考验的极大挑战。
同样,风筝冲浪也足够极限。1998年起,美国夏威夷海滩偶尔会有人将充气风筝与冲浪板结合在一起玩,自此,这项新的运动便在全世界很快风行起来,进入国内这项新的极限运动被称为风筝冲浪。
高刺激性伴随着高危险性,这一符合所有极限运动的规律,当然也适用于风筝冲浪。这项运动诞生以来的十来年里,每年都有人因为玩风筝冲浪而丧生,据说最多的一年全球共有25个人为了追求刺激丢了性命。甚至在有的国家和旅游度假胜地,风筝冲浪和风筝滑雪被严格禁止。
当然,最疯狂的还要数翼装飞行。根据起跳基点的不同,翼装飞行可分为高空翼装飞行和低空翼装飞行。翼装高空飞行一般指从飞机上进行的高空翼装飞行跳伞,起跳及降落方式与高空跳伞基本相同,飞行者身穿翼装,同时需背负高空跳伞装备。
而翼装低空飞行则由低空跳伞运动发展而来,翼装低空飞行时,飞行者身着翼装飞行服同时背负低空跳伞装备,从高楼、高塔、大桥、悬崖等物体上跳下,几乎紧贴着地表上的建筑物或自然景观进行无动力滑行。
虽然知道翼装飞行的死亡率高达惊人的三成,甚至美国对这项运动也是明令禁止。但在像红牛这样的赞助商的支持下,这项运动依然受到了不少人的青睐。自由攀爬与翼装飞行爱好者迪恩·波特曾说道:“把死亡变成飞行,等于是将最坏的结局变成最浪漫的事。”
与吴永宁一样,热衷于这项极限运动项目的无不被人们视作“寻死者”,他们一次次在生命的极限边缘游走,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与死神游戏。他们对社会规则漠不关心,也不将亲友放在最核心的位置。他们是现代的原子式个人,是极限运动的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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